你这个疯子！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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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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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娟愣了一下，见她伸手要穿衣，忙过去帮忙，搀扶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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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虚弱，四肢无力，脚下软绵绵的，半倚半靠，由婵娟伺候穿衣，又被搀扶着，迎着殿门口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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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洞开，骤然见光，她闭了闭眼，等适应了才慢慢睁开，入眼处是那株桂花树，虽然花谢了，树却依旧生机盎然，她又抬头看天，天空瓦蓝高远，几朵云彩悠悠地飘在天边，一阵微风吹来，略带寒意，不觉已是深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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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来，她每日被困在那方方正正的帷帐内，昏暗阴沉，见不到光亮，草药的苦涩味道也萦绕不散，活像住在棺材里，这会儿见了光，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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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清新甘甜，她闭眼深吸一口，整个人仿佛焕发了新生，从里到外都无比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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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想让她活，她偏偏要活着，还要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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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再喝那些发苦发涩的汤药，每日起身都到殿外晒晒太阳，吹吹风，身体竟一日日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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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娟说她脸色红润了，人也精神了，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娘娘那天您突然说想起来去外头看看，奴婢还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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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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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娟吸了吸鼻子，“奴婢听说人死之前会有回光返照，娘娘那阵子，整天病恹恹的，突然说要出门看看，奴婢能不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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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婵娟傻，又说：“放心，就算我死，也会给你安排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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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真怕您会想不开，奴婢是跟您一起长大，说句不知深浅的话，奴婢是拿您当亲人看的，看着您一病不起，奴婢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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