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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衣裳呢?”她烦躁地把翻乱的衣裳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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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你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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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要我在未央宫里穿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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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满地散乱的衣裳,他下了榻将其捡起,这都是他按着她的喜好选的,她看都不看就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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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衣裳堆在案几上,又从身后圈住她,说:“一大早,闹什么”,声音仍然旧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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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她的嗓音却又冷又硬,比早晨的风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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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你,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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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甘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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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婵娟在,去甘泉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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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身推开他,自己也退了两步,“你说我去甘泉宫做什么?我是皇后,椒房殿的皇后,本该在甘泉宫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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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苦笑,“可阿衡昨夜才说想我,要我,这会儿又想起自己是皇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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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字眼简直像火炭似的,单只是听着,就烫得耳朵眼儿都起了水泡,她匆忙捂住耳朵,否认,“我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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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步走近她,低沉着声音说:“阿衡说了,阿衡还说生生世世都要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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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茫了,将信将疑觑了他一眼,又咬住下唇,转开眼,试图在脑海里寻出只言片语,可实在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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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自己真得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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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了她的跟前,贴着她的耳畔,逐字逐句说:“还有很多很多,阿衡说再也不会离开我,不回未央宫,不做皇后,生生死死都做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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