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鹤馆风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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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回头来，抿唇，耐人寻味地乜了彭孺好一会儿，才用了些力气，缓缓扯回了衣带，别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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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孺又被当面拒绝一回，面子难免挂不住，为了缓解尴尬，只好若无其事地摸过几上的象牙折扇观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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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地想到了他，他也会如此轻佻地对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女人说这样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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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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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不同的女人周旋，十分有趣罢？”她浅浅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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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孺把玩着手里的象牙折扇，抬眼瞧了她一眼，笑道：“有些有趣，有些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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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问：“那你觉得我有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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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孺睁眼说瞎话，谄媚道：“夫人当然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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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尾一挑，探询道：“那…跟面都没见过两次的女人睡觉，你心中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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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几次面并不打紧，打紧的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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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笑，“那你喜欢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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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喜欢的”，彭孺嘴上抹了蜜，专拣好听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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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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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善良温柔，聪颖智慧，俊美灵秀，都让小人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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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你对谁都这么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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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对我来说都是过眼云烟，这话小人只对夫人说过”，彭孺孤注一掷，伸出手来，“小人可以对天发誓，只倾心于夫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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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之前认识的夫人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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