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光 第23节

sp;看那破花时，她的眼神都变了，里头有克制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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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说：“你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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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调恹恹的，没了刚才跟他较劲的尖牙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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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难得地没拿话刺她，两人之间有短暂又诡异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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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他伸手戳她，扒着脸看了一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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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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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惋惜：“可惜，今年看不到大片的蓝雪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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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乌镇的天渐渐冷下来，蓝雪花大多凋败了，难得这处向阳的山坡还剩下几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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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没吭声，他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孟夏，和她以前半死不活的丑样子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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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画的第一幅画就是这个，拿铅笔画的，挺丑的，却被我妈妈当成宝贝，专门裱在画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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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些，她的话总是格外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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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就那么听着，时不时接上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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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意外地发现，周烬懂构图和色彩，她每次说完，他都能接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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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前学过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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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的目光沉下来，手里的矿泉水瓶捏得咯嘣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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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干摄影的，小时候天天逮着我妹教，我在一边，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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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琢磨了一会，周烬说的应该是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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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的父亲周启青是业内叫得上名的摄影师，家底殷实，自小就爱这行，扛着摄影机，大江南北都走过，大大小小的展办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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