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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的手插进兜里,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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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了个问题:“你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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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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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子里昏昏沉沉,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要不也不会来她这找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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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深深体会到一个道理, 不要试图跟喝醉的人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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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没有什么夜生活,深更半夜的根本打不到车,她往四周看了一眼, 他的摩托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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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他现在的样子, 也根本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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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周烬兜里把手机摸出来:“给你朋友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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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没动,掀起眼皮,睨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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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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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配合才是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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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手机那天在梁显办公室的时候摔坏了,这是他这两天新换的,人脸识别解锁,孟夏划亮屏幕,対着他的脸解了锁,点进通讯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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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周烬手机里的通话记录一大堆,通讯录里却没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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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沈野和蔺沉都打了电话,蔺沉的没打通,沈野的打通了,电话那头的人比周烬还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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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孟夏只能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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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出来时,瞄到周烬给她的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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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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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一个符号拼的鬼脸,凶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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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他:“你的那些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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