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光 第48节

夏把电话放回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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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天，电话通着，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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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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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扯了下被风掀得鼓起的冲锋衣：“吱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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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问：“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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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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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的头还昏昏沉沉的，憋了半天，问出来一句：“你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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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有点蠢，脸蛋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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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片刻后，一声嗤笑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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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没接话，电话那头是呼呼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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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攥着手机，靠着一排货架蹲下，眼前重重叠叠，都是那几双破头开胶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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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胃里翻江倒海，这个点店里没什么人，店员在后面点货，那几道脚步声反反复复地在她的耳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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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从前的很多道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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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情绪涌上来，将她一寸寸地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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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须说些什么，才能转移那些不断翻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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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抿了下唇，小声地背蜀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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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课上刚默写过，即便她集中不了注意力，也能凭本能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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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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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没吭声，大概是没有在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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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些人就那么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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