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光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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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视线从那群人的身上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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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锋衣盖在她的头顶，他拽着她的胳膊，把人拉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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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想挣扎，被他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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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站那儿，不想看就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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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腕，滚烫的体温传过来，她冰冷的手也暖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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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垂下眼睛，没有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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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转过身，揪住男生的衣领，拎小鸡似的把人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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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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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戾气，又凶又野，围过来的人群迅速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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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僵硬地站在原地，害怕，又拉不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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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飞快地说了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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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耷着眼皮：“听不清。你是给她道歉，不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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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憋着口气，又僵持了一会儿，垂下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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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的眼眶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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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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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喉头发堵，垂下眼睛，轻声说：“以后别对其他的人说这样的话了，不管有没有恶意，听到的人会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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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把人往身边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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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个时候了，她的同情心还这么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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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吐口气，还要说点什么，一只手揪住他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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