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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见毓一直都知道她外面有人,但从不当一回事,认为她腻了就会换掉。
他承认,一开始确实是不在意,可不知何时开始,他渐渐自我催眠: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有意无意地逃避纪采蓝的传闻。
在收到那组照片之前连见毓以为能相安无事到永远,是易轸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若无其事。
易轸最特殊的就是在纪采蓝身边待了数年,至今没人能打破这个记录,甚至带他进入她的社交圈,尽管只是一小部分。
连见毓除了她的母亲和姐姐,也只见过她玩得好的朋友一、两面。
僵直站立的男人呼吸倏然加重,似是叹息,又像抽泣。
放下杯子,纪采蓝定睛注视他烧红的眼眶,心中充满感慨:纪采蓝你真是罪恶啊罪恶。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呢?”
纪采蓝取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握在掌心,坦然道:“你知道的,我不会改。”
连见毓看着她的动作嗫嚅了下嘴唇,没做声。
“嗯…看你这么痛苦也不是办法,要不还是离婚吧?”
纪采蓝低下头观察手中的戒指,仿佛在欣赏它的最后一面。
安静听着他们对话的易轸眼底霎时迸发出强烈惊喜,嘴角迫不及待地弯了上去。
为了不破坏气氛,他捂住嘴不让笑声泄露出分毫。
她说什么?离婚?解除婚姻关系的那种离婚?
耳里忽然乍起一片轰鸣,连见毓脑海中还在重覆分析她的声调、语句,不死心地再问一次:“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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