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勺抵着,以此作为最后一点固执。
酝酿许久,还是周棉清先投降:“我之前不该那么说,对不起。”
半晌没等到回应,若不是背上始终有股反向力气抵抗引力,她真要以为柳岸痛得昏迷过去了,继续想办法解释道:“我就是……”
“我没有跟其他人出去过。”柳岸截住周棉清的话,脸上浮出淡淡的苦笑。
在凤凰城的多半时间都已经耗在你这儿了。可她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叹气,从上用手指缠住几根周棉清的发丝:“周小姐,或许,我是说或许,我比你想象中要干净一点。”
浑身血液停止流动,周棉清定在那里僵了一秒钟,心脏抽痛得无法开口反驳。柳岸的话太不近人情,否定了这么多天她所做的一切努力。紧抿嘴唇,埋头把眼眶泛起的酸涩感压下去,周棉清不再为自己辩解,沉默地环住背后的柳岸向目的地走去。
好像走了许久,风景却没怎么变换,依旧是绿树浓荫,柳岸感受到周棉清身体轻微颤抖,极力克制沉重的呼吸。两人都出了许多汗,胶水似的将肌肤相贴的部分牢牢粘黏,她想说点什么打破沉重,脑子里胡思乱想许多始终来不了口。
那句话能够刺伤的其实并不是自己,柳岸深谙此道:一旦人已经占领先机开始自我贬低,对方就只好承接下所有过错不得再抱怨指责。而周棉清的问话显然更出于关心,抑或有因喜欢而起的占有欲吃醋,她故意误解她惹她难过,又是为了什么?
周棉清说得没错,她们的确该好好谈谈。
可谈什么呢?她们的关系除了在床上,到底还有什么可以谈论的空间?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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