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之后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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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飞上枝头的鸟都会变成凤凰，麻雀永远都是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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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憎恨自己，却没想到从前柔婉的姐妹会变成如今这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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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难言的苦涩在心头激荡，许知窈静默地看着她，眼神中闪过的悲悯让许知语怒从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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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你这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我不需要一个失败者的同情。”她的同情只会让许知语屈辱难堪，让她觉得自己像个五十步笑百步的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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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许知窈的眼神越发悲悯。悲的是姐妹情浅，悯的是人心易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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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我没有资格同情你。”许知窈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清澈语气哀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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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恨我，可六妹妹你明明知道，嫁不嫁，嫁给谁，从来都不是我自己能够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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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她背负着这份负疚感已经太久了。看着许知语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模样，她既心痛又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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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你害了我，如今却要把这一切推给命运吗？许知窈，我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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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愤恨在这一刻喷涌而出，许知语不禁气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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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恨我，却不该把所有的错都怪在我头上。”许知窈叹了一口气，目光沉静地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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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是许家豢养的雀鸟，就算是成了亲，也不过是换了一个樊笼。世道无情，身为庶女，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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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的话气得胸口闷痛，许知语咬牙切齿地反驳道：“便是笼中鸟，又有谁愿意背负旁人的命运？许知窈，我走到今天皆是你和沈郗之过。你以为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可以推卸自己的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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