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之后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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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沉默无言，谢梦莹继续笑道：“妹妹子嗣艰难，能多个人为你分担，你该觉得欣慰才是。眼下不过是个通房丫头，往后说不定还有别的妾室，妹妹早些想开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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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眼中跃跃欲试的光芒，许知窈喉头一紧，涩涩问道：“谢姑娘便如此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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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她直白得略显冒失的话，谢梦莹却也不恼，反而娇柔一笑：“是啊，他那样好，谁能不喜欢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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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做妾也情愿吗？”看着她面上的笑意，许知窈的心口酸涩，如针戳般，密密麻麻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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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梦莹愣了一刻，那双潋滟的杏眸里慢慢凝成了一股坚决，她没说话，而是高深莫测地朝许知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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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沉默，可那双眼睛里分明写满了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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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妹妹好生歇着吧，改日我再来寻你说话。”目的已然达成，谢梦莹笑着起身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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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送她出去的时候，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她看见了谢梦莹唇边盎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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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一动，她忽然就明白了谢梦莹那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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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她是否甘愿做妾时，那笑而不语里未竟的意思，也许是她从未想过要做沈郗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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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样骄傲，便是以寡妇之身再嫁，也绝不会情愿做一个被人压制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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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或许不知道，在沈郗心里，自己从来没有压制她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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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想做的是平妻吗？没有尊卑只有大小，所以才一早就想着和她姐妹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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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平妻只是她嫁给沈郗的第一步，她真正想要的，是正妻这个位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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