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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刚要开口求饶的彭星雨,催她速速离去,待得她那婀娜身子乘着飞剑驶出堂内,匡琉亭似是才想起来堂内还跪着岳檩与铁流云等人。
只看他回转过来,低声问道:“岳家主与铁流云可否还有话讲?”
岳檩却是光棍,沉声拜道:“岳檩有罪、但凭处置、定无怨言。”
岳家好歹是南安伯的便宜岳家,铁流云只以为岳檩自持这身份有所依仗,方才能够如此坦然。
但他可不觉得这位伯爷今天是个好说话的,值此关头,他自没胆子如岳檩一般利落坦荡,只是俯首再拜:“还请伯爷宽宥!”
“岳家私心作祟,堪称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念在岳檩前番有功,人老寿少,便酌情免去性命责罚、罚没岳家全部宗产以作惩戒。这里同样有份名录,上头岳家子弟照旧需得领死。
除此之外,韩城岳家诸修,自此分为三支。一支往凉西白佛州、一支往海北群鲸府,一支留守本宗听用。往后若非王命传来,三家分宗私下永不得相见。”
场内众人听后倒无什么意外之色,如今匡琉亭才得了杨家嫡脉来投。
只他们一家那两名上修下场所带来的实力增幅,便要超过过往二三十年云角州廷在左近几州的苦心经营之总和。
韩城岳家在匡琉亭立足未稳时候,或还能算得上一家实力不错的势力,能够让这位南安伯稍稍看重。
但在如今的云角州廷内,份量确是轻了些。而今岳家能入得匡琉亭眼的,除了岳檩这位可比真丹的老修之外,其他岳家人确是乏善可陈。
只要岳檩尚在,匡琉亭将岳家人拆分三处、互不交通的处罚便不能算是对云角州廷伤筋动骨。而分家实边的惩处,对于岳家人而言,也算得上是切肤之痛了。
由此可见,匡琉亭在这件事情上头,也显是了不少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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