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一点寒霜。
一夜无用功。
好在程心瞻心态比较好,心知如果真有这般简单那也不至于让朽寿禅院断了传承。
他端坐着,一动不动,继续修行风法以及感悟风煞,想要与风更亲近一些。
这转眼又来到了第二晚的子时,他元神出窍,神念广覆这片旷野,以期第一时间能察觉到白霜的痕迹。
一个时辰转眼就过,今夜又未见寒霜。
此后,玉兔又现身了六次,他也足足在这旷野里摄了七天的紫,即便是在九月十五寒露这一天,仍久未见白霜的痕迹。
这夜子时已过,已经是九月十六了,按理来说今夜寒气最盛,应当是最有可能采到衰风的,后几天的希望就愈发渺茫了。
而虽未结霜,可秋风也未曾歇过,在旷野里呼呼的吹着。吹的溪水荡碎月影,吹的草木折腰低伏,不过吹到程心瞻的脸上,却只换来他展颜一笑,随即便听寒风将他的吟唱散遍整个旷野,
“天机如絮乱沾襟,半点不由世人擒。”
如果此时他把哭风僧放出来,后者定然能感同身受,衰风采撷何其难也!实在非是人力所能干预,十二年苦候,往往到头来一场空。
而此风对程心瞻还是锦上添,对于专修此风的,如果不是师长手里有盈余,能将此风代代相传,那只要断了一代,传承就危险了。
毕竟谁会在修行的初期,十二年去等风呢?而一旦错过,那又得等十二年。
然而此风的稀缺,又决定了无论谁的手里都不可能有太多的盈余。
这也无怪东西两地的此风修行路都不约而同走向断绝。
不过要是秋风认为程心瞻这是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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