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伙食对那些练武的镖师来说便不够了,何况人家还算是客。
因而王婆婆给了元娘六十文钱,让她去三娘家里换一斗米。三娘家种的地多,收的米也多,应当还有余粮,不至于像她们家已吃完了米,只等着收成的时候饱腹。
那装满铜钱的竹筐已经挪到了王婆婆的屋里,元娘站在门前听着阿奶数钱时铜钱碰撞的音,眼前浮现的就是那一大筐的铜钱,莫名紧张得咽口水。
她真切感受到自家的富裕了。
阿奶买米从来是一升一升买的,还要长吁短叹,心痛捶胸,夜里翻身的呀吱声穿过薄薄的土墙,清晰传进元娘的耳里。
她家什么时候这么大手笔过?而且六十文,对满满一筐的十贯铜钱而言,连皮毛都不算。还别说有那一千贯的交子在呢。
家里,当真是不同了。
陈元娘震撼得好半晌回不过神,好不容易惊醒,攥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就想小跑去三娘家,被阿奶给喊了回来。
“蠢丫头,脑瓜子落哪了?米袋子都不知道拿。”
元娘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又去米缸旁拿了装米的麻布袋,然后小跑出门了。
三娘家就在百丈开外,不算远,但路上总有人喊她,问东问西。毕竟二十多个人,又是驴车又是太平车,浩浩荡荡的驮了一堆箱笼竹篓,村子里种地的都瞧见了,而那些人走的时候,车上都空了,可见物件全搬到陈家里去了。虽不知道箱子里都装了什么,可那木头料子瞧着便好,还上了漆,光照在上头都是色泽都是润的,恐怕光是箱子便值不少钱了。
为此,午歇回来的村里人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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