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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在码头上,颠簸了三日,觉得自己骨头架子都颠散了的元娘,终于得以下牛车。
她踩着平整的地,觉得脚下轻飘飘的。
终于终于,不必再坐牛车了,呜呜。
她想哭。
富户的小娘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坐的,她再也不艳羡旁人能坐得起带盖顶的车了,坐久了,平头车也罢,牛车也好,都是一般的折磨人。
像小孩般被叮嘱站在原处不要与人走的元娘,看着阿奶和郑镖头去采买坐船后要用的物件和吃食,旁边除了阿娘跟弟弟,还有两三个镖师,他们正盯着搬货的苦力把自家的东西搬上船,以免偷了漏了磕了。
在有些寒意的清晨,元娘紧了紧身上的褙子,而搬运货物的苦力们却只穿着露出胸腔的麻布短衫,下裤也松松垮垮只到腿边,有厚茧的脚上穿着草鞋,似老牛一般弯腿前行。
他们紧实的肌肉沁出汗珠,麻木的朝前走,周围虽热闹,可不曾瞥过一眼。
而码头边缘,还有许多纤夫,他们的打扮差不多,肩上扛着绳子,踏着的步子带着韵律,高喊着号子,一步一号往前缓慢推动。
元娘没出过这么远的门,更未曾见过河,顶多是在家附近的溪流洗过衣裳,码头前的一切都叫她感到好奇。
除了许多穿梭在人流中埋头苦干的苦力、船工,还有很多小贩在叫卖,有车担浮铺,顶上立着五六尺长的遮阳大伞,左右摆了许多矮木凳的,也有席地而坐,把商品摆在地上的,还有背着担架随叫随停的。
不仅是小贩,也有许多车马、轿子停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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