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的宫墙下,声音寂静如空山幽谷,别说杂音,就连呼吸声都放缓至若有似无。
有人随意漫步。
群臣站在两侧,恭谨垂首主动让开一条道路。
金色飞鱼服没有在意中枢重臣们愤怒的眼神,也没有在銮驾凤辇旁停留,而是旁若无人般走进祖殿。
这一刻,他一言不发,声音却震耳欲聋。
他不说话,这条宫墙下不会有任何杂音。
踏入内殿,贾环看到青铜门下残破不堪的龙脉,也眺望到远处长河枯竭泥泞的河水,他最终将目光定格在祖殿画像。
丧尽天良如江无渊。
泯灭人性如南宫平安。
他们的画像依旧高悬墙壁,焚香供养。
而那张年轻的画像却被取下。
贾环面无表情,突然看向太上皇的画像,他点燃香烛,祭拜了两下,随即发自肺腑地跪伏在地,深躬一礼,嘶声道:
“陛下,臣愧对你。”
“但臣被逼得这个份上,不能不做!”
说罢再行一礼,转身离开。
经过外殿,他随便拿了一柄匕首。
众目睽睽之下,贾环平静地走到銮驾旁,帷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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