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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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凑近了一些，鼻尖快贴到纸上了，歪着头看来看去，那股如有实质的视线不见了，刚才好像真的是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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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烦，我怎么总是看错，一惊一乍的，只会吓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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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了口气，有点懊悔刚才冲动毁了这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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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我的呼吸就停滞了——一只苍白的手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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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我刚才扔掉的那支笔，在我眼前，把画中人的眼睛戳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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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机械般转动眼珠，画中的脸悬在空中，没有眼白的眼睛盯着我，突然咧开了嘴，幽幽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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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我吗？”\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