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祭坛的风,裹挟着湖水的腥气,吹得人脊背发凉。
中年男子体内的瘴气反噬得愈发猛烈,黑色的粘液顺着他的七窍涌出,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个细密的小洞。他痛苦地蜷缩在地,看着那些从石缝中钻出的小草,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随即被更深的绝望吞噬。
“不可能……我明明已经与瘴气融为一体……”他喃喃自语,骨杖从手中滑落,在祭坛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王小虎走上前,镇魔剑的青光笼罩住他,试图压制反噬的瘴气。但那瘴气早已与他的经脉纠缠在一起,如同附骨之疽,越是压制,反噬得越凶。
“不必费力了。”中年男子咳出一口黑血,惨笑道,“我用活人精血喂养瘴气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最后点醒我的,竟是你这星辰剑主。”他看向湖岸的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望湖镇的灯火,“告诉镇上的人,对不起……”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已化作一团黑烟,被湖风吹散,只留下那根骨杖,在祭坛上静静躺着,杖身的魔纹渐渐褪去,露出普通木头的纹理。
王小虎拾起骨杖,扔进太湖。湖水翻涌了几下,将骨杖彻底吞没,仿佛从未有过这邪恶的存在。苏轻晚走到他身边,望着湖面倒映的月光,轻声道:“他到最后,终究是找回了一丝本心。”
“或许吧。”王小虎望着远处的星空,“只是这代价,太沉重了。”
两人在望湖镇停留了三日。镇上的渔民们听说水祟已除,纷纷走出家门,重新修补渔船,准备下湖捕鱼。他们拿出最好的鱼虾招待王小虎,说起那些被水祟拖走的亲人,眼中虽有悲伤,却更多了几分对未来的期盼。
离开望湖镇时,镇长塞给王小虎一块雕刻着鱼纹的木牌:“剑主若下次经过,一定要来家里喝杯米酒。”
一路向北,归心似箭。算来离开星辰剑宗已有两月,不知南宫皖的身体是否安好,普惠堂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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