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窗外电闪雷鸣,每一次闪电亮起,她就抓紧时间辨认一页图谱。
“七叶灵芝.性寒“她冻得发青的嘴唇轻轻颤动,手指悬在空中临摹着药草形状。柴房漏雨,一滴冰冷的水珠正落在“火属性“三个字上,墨迹顿时化开一团。
她急忙用袖口去蘸,却只抹了更多。
三更时分,她摸出藏在稻草下的半截炭笔,就着微弱的月光,在自己贴身的小衣上临摹。布料太薄,炭笔一划就破。
小眉贞咬了咬唇,突然将炭笔尖端在额角伤口上一抹——沾了血的笔尖,终于能在布料上留下清晰的痕迹。
“血竭.味苦“她一边默念,一边用染血的手指在布料上勾画。每画一笔,额角的伤口就传来尖锐的疼痛,她却浑然不觉。
天光微亮时,她被粗暴地拽出柴房。
“贱种!竟敢偷学!“王老怒不可遏,手中的藤条狠狠抽在她背上,“你一个贱民所生的杂种,也配碰丹道?“
藤条抽裂了粗布衣衫,露出里面血迹斑斑的“笔记“。王老一把扯过,待看清那些用血绘制的图谱时,瞳孔猛地收缩。
“这是.“
小眉贞突然扑上去,一口咬住王老的手腕。在对方吃痛的瞬间,她抢回那片布料,转身跳进了药圃后的山涧。
她在冰冷的溪水中浸泡了整整一日。当夜幕再次降临时,一个浑身湿透的小女孩爬上岸,手里紧紧攥着那片染血的“丹经“。
月光下,她将布料摊在石头上晾干,六岁的眼眸里跳动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火焰。
“总有一日.“她对着月亮轻声说,“我要让天下丹师,都来求我的丹方。“
—
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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