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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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你负什么责。龙里退开一步，非常艰难地再次开口：“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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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初叁的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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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里继续艰难地讲：“成年前你上她了吗？”男人用安静甚至带着温柔的眼神看着他：“我们讲好她成年才发生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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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成柔离婚也是为了她，公司的股份会在婚前协议里赠给她，婚后财产都给她。”男人用那种语气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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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能继续对话，龙里转身走进别墅铁门，留岳道远一个人和那辆宝石一样亮眼的橘色大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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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预料中的审判没有到来，父母和兄长甚至没有更多的精力处理她和不应该的人那不应该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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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一种突然的崩塌，一种认识很久的人一夜之间坏掉的感觉。惜露的爸爸出轨了，那个在龙里十六岁还要缠着妻子再生一个孩子的男人出轨了。一开始是惜露高考完渐渐的夜不归宿，后来发展到长时间的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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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惜露在午饭桌上看见妈妈手边那枚钻戒没有在它应该在的位置，妈妈叉蔬菜的时候会恍惚。那些躲避在阳台上的争吵的电话，还有夜里隔壁主卧妈妈吞进肚子里的哭泣声音。她和龙里的关系也不复以前，哥哥看她的眼神总是很复杂。不过一切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爸爸的情人怀孕了，而且爸爸一定要这个孩子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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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这个暑假快要开学的前几天全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饭，去的饭店是开在郊区的“丽景居”，绕来绕去在所谓的苏式园林里面，转过一屏竹架就是他们的包间。妈妈和哥哥在圆桌的一边，爸爸站在窗台那里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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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惜露过来，爸爸点点头走过来坐下。手里夹着的烟没有熄灭。记得爸爸以前衬衣上沾了烟会都要和妈妈道歉，爸爸出差之前惜露在走廊可以听见他们在卧室接吻的声音。烟雾从妈妈不再年轻，昂贵护肤品浸润的脸上漫过去。妈妈看起来好像不会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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