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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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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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成五尺的狱卒，习惯性地低头交换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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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终有一人腿一软，趴倒在地，涕泪糊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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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这全是李二带的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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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便是那个倒地装死的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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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傲天点点头，目光重新瞧向段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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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宣关，她见过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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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满楼的东家，爱穿女装花色男装样式的衣裳，每日都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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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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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都遭人剪得缺一块少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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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玄之紧紧攥着拳头，不是剪的，她看见这孩子鲜红的头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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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上前去，却不知如何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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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云见了她却是猛地后退几步，被狱卒抓着才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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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大睁着灰白的眼睛，眼珠子不安地飘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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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有个深可见骨的口子，从眼角延伸到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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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她突然朝白玄之旁边大张着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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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之看见了她通红的嘴里只一点白色，侧面……还透着与口腔格格不入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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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糊不清地对白玄之身旁的空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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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声音，你告诉段惜云，就说我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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