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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冬天,她发高烧,父亲坐在床边整夜没走,她握着他的手睡着了。后来她才知道,那天本是他“飞香港谈合作”的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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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朋友也总是调侃父亲是个妻奴,女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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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她觉得父亲说一句话,天都能为她变晴。现在,她只觉得那些天的阳光,是提前预设好的舞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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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在那个灯光里太久了,以至于从未想过——不是光照不到别的地方,而是别人根本没有她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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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太过于精美绝伦,以至于她忽视了一些细节,比如她看到父亲手机里有一个从没备注名字、却总在半夜来信息的联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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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问,也从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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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轻轻地,像是嘲讽那个“自以为知情”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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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人敲门,语气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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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间客房原先您堆放的一些小物件已经打包了,请问是搬去更衣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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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瑾没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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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秒,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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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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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开门,也没再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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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安静地窝在她怀里,窗外天色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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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就那样坐在光影的尽头,安静又彻底地,把自己从这个世界里抽离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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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面色黯淡的江瑾吩咐保姆扔掉昨天她挑捡剩下的放在走廊的箱子。\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