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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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感觉到了她的退却，但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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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抓住陶浸的手，用混乱的气声：“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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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笑了，先是抿着嘴笑，然后偏头仔仔细细地看陈飘飘，笑意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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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确认：“清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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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三个字，像吃干抹净之前的礼貌叩门，而且来人是笑着的，笑着说——我要冒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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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被撩得将身体在床上重重一摆，似一尾被扼住呼吸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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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她迫不及待地抱着陶浸，“想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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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从舌尖推出来，带着一点委屈的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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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说——你不要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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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重新吻在床上，她们不止吻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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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浸的技术真的很好，不止是吻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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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进一步之前，陶浸一面用指尖试探，一面轻声问：“之前有过吗？”担心她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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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心脏收缩，心脏坠胀，说：“自己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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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轻颤的气息，陶浸又笑了，看她一眼，好像在笑，小狐狸还挺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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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没有再说话，鲸鱼潜入海里，尾部安抚海浪，和人类啄吻的频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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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飘飘，向来适应性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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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仓促又漫长的夜晚，也像一场发呆，陈飘飘孤独地躺在云端，阅读自己的身体。它飘飘欲仙，它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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