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盆子味道酸之后是涩的,利达想起来,母亲临终前的床头也是摆着碟贵族老爷家送的红果子——那是自她生病后雇主唯一的慰问了。母亲枯枝般的手紧紧攥着她:“他们恩典…就像喂鸽子,想起来就撒一把谷子…”
楼下的笑声像香槟气泡一样涌上来,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又被女孩狠狠眨回去,水晶吊灯的光芒也晕染成了金雾。
就在这光晕里,她看见君舍带着两个人走向一位金发军官,那军官臂弯里挽着个娇小的黑发女孩,皮肤白得像瓷器似的。女孩微微侧身时,利达的呼吸顿住了——
文医生?
她今天差点让她认不出来了,不再是白大褂,而是修身黑纱裙,头上低低挽了一个髻,君舍倾身对她说了什么,她的睫毛便剧烈颤了一下,就像被蛛网困住的蝶。
利达从未见过这样的文医生,那个在她心里永远温柔镇定的女孩子,现在却像要掩盖什么秘密似的把手藏在包下面。
也是那只手,把她牵进小诊所,把听诊器捂热了才放在她胸口,在她咳得浑身发抖时,仍能稳稳握住她的手腕做静脉注射。
都说医生的手是最稳的,可现在却在包下抖。
这个角度所有人都看不见,只有利达能看见。
棕发男人又对她说了什么,顷刻间文医生肩膀一颤,往那个金发上校那边躲了半步,几乎都要缩成一小团了。
利达眨了眨眼。
虽然君舍有时让人无端害怕,今晚也确实让自己有些难过,可他明明….大多数时候都很温柔啊。
&nbs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