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53号二楼又是彻夜漆黑。
他开始还能自欺欺人,也许她只是太累,早早睡下了。可当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多到他不得不在日历上用红笔一个一个圈出来时,他终于无法再骗自己了。
他渐渐爱上了酒精的妙处。
杜松子酒、威士忌、伏特加……他试过各种各样的烈酒,最后发现还是劣质的军用配给酒最有效——够烈,够呛,能让他忘记自己是个可悲的窥视者,日复一日守着黑洞洞的窗口。
可第二天,他依然会准时出现在她的诊所。
他会换上最整洁的军装,喷一点古龙水掩盖身上的酒气,然后带着练习过的笑容推开门,用上海话和她打招呼:“文医生、今朝天气蛮好伐?”
她总会抬起头,眼睛微微一亮,他们聊法国总会的牛排,聊虹口马场的赛马,聊一切能让她露出笑容的话题。
有时候,酒精的气味还是藏不住。
“你又喝酒了?”她蹙起眉,医生的本能让她凑近些确认,温热的呼吸拂过来,“酗酒会损害神经系统,降低反应速度和专注力,这样对你的飞行很危险。”
他反而会故意凑近些,近到能闻到她淡淡的体香,近到,如果他想,就能吻上去的距离。
“晓得了,文医生。”他笑着答应,声音拖得长长的,像个不听话的弟弟在敷衍姐姐的管教。
她的医嘱,她的关心,他照单全收。
可她永远不会知道,他每次走出诊所后,都会把那些“不要喝酒”“注意休息”“按时换药”在舌尖反复咀嚼,总能尝到些回甘来。
她从不主动提起那些夜晚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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