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炸的余波,倒像是脚步,她知道那种军靴叩地的节奏,和他的人一样总是冷硬的,可又和往常比起来急促凌乱很多。
就像她认得他半夜从书房回来,轻声轻脚挤进被褥时摩擦床单的窸窣,认得他带着脾气回到家,脱军靴时啪嗒的响声。
心跳一下快了起来。是他。
又一个炸弹投下来,整个走廊都倾斜了个幅度。
玻璃窗炸裂开来,克莱恩扶着墙闪避,另一侧露出的钢筋刷一下在他背上撕开道大口子。
男人转向最后一条楼梯时,一个幽蓝光点在二楼拐角闪了闪,他叁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却又消失了。
理智在说这可能是失血过多产生的的幻觉。但某种更深层的本能却在血液里沸腾,那光亮实在太熟悉了——是她给他的,陪他独自熬过东线最漫长的一百二十七个寒夜。
他冲向光源的姿势一定狼狈至极,背部的伤口被扯开,鲜血浸出军装,但疼痛被胸腔里如雷的心跳给淹没了。
“文?”
没有回应,他固执得凭着记忆朝那个方向摸,指腹划过墙面,直到触到金属表面的刻痕,最后一笔总是挂手的。下一秒,他碰到了更柔软的东西,她的指尖,温温软软。
直到他跪下来靠近了,才听到一声:“赫尔曼。”
她脸上全是灰,脖颈上还有道血痕,发髻散下来乱得不成样子
可眼睛亮得惊人,和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收到ZZ和aa宝的长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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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一下子看到底后就好几天没来了,今天才看到,作者大大感到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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