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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卧槽!现在才说?!”对话框突然炸开满屏感叹号。
“自求多福吧。”顾翊端起冰美式抿了一口。
“别啊!是谁帮你作弊的?是谁不求回报的支持你!你这个时候可能不卖我啊师弟!”
“教授盘问时我坚持说全是我自己写的,”他打断对方的哀嚎,“但你知道班里其他人可能成为突破口,照我说你已经暴露了,不如去主动坦白求个宽大处理。”
聊天框沉寂了十秒。
“师弟…”芬格尔发来流泪猫猫头表情包,“这份恩情师兄记下了,但主动坦白不可能的,有道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顾翊扯了扯嘴角关掉对话框,他调低椅背阖上眼帘,忽然意识到时令已近初冬,算算日子,芝加哥初雪大约就在这两周。常年生活在南方沿海的少年忽然怔住,原来自己十七年来竟从未见过真正的雪。
记忆像解冻的溪流漫过意识。那些挂着塑料铃铛的圣诞树在中学走廊次第排开,彩带缠绕的泡沫雪人绽开歪斜笑脸。教导主任总说这是增进国际视野,但不少家长都抱怨这是文化入侵。
他给姥爷讲完,问姥爷那方说的对。老人只是摇了摇头,“都不对。中国人不在乎圣诞节的文化内涵,只是借着一个节日的由头出来玩。所以对于中国人来说越过圣诞才越抵制。”
那时他不懂其中深意,现在才明白老人的意思。
他记得路明非总在圣诞活动时偷吃姜饼人饼干,边吃含糊抱怨:“滨海圣诞连片雪花都没有,跟电视剧里完全两码事。”
可当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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