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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将后排车门打开。
一抹倩影显现了。
她先是扬起了手,绿松石眼的少年伸手接住了她。
裹着黑蕾丝手套的手纤长优美,露出的一截细腕,月光似的苍白到给人透明感。坦帕斯塔的首领指环,在食指上闪耀着古老而煊赫的光芒。
由护卫挽着的小姐,出了轿车。
反光潋滟的纯黑缎面裙摆,黑夜的溪水似的,自车厢流淌到猩红的地毯。
过腰的白色长发,像霜雪的海浪一样,宛延着绽放出珍珠般的光泽。
这一幕寻常人能想象到的,最为优雅的乘客下车的画面。
在场的诸多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个人在红地毯上站定,终于抬起了脸。
从绮丽的宝石发饰垂下的漆黑面纱,遮住了上半张脸。
只看得见,小巧的下巴,平直的唇线,像大理石雕刻一样,端庄,冷冽,微漠。
大厅内外,迎宾的队伍,都鞠躬行礼。
唯有森鸥外走向了她。
遵循欧式礼仪,她对他伸手,他将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