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人一头雾水，满心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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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桐儿眼底的怜悯之色更盛：“你这一生，难道所求就只有‘男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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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夫人一瞬不瞬地看着霍桐儿，这话听得刺耳，却从未有人这样问过她。她竟已想不起自己其实还有名字，更想不起第一次走出闺阁时是怎样的心情。甚至，明知道最后那一问是霍桐儿剖开的真相，明知道答案应当是否定，她却想不到这两个字之外的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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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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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夫君有暗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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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夫人不知如何答我，不妨听妾身与夫人好好算一笔账。”霍桐儿没有松手，瞧着郡夫人冷静了许多，继续道，“妾身是商人，只懂盈亏之道，这些话若是夫人觉得有理，那是幸事，如若觉得无理，那便公堂之上再告我一罪，妾身必定俯首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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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夫人沉下气来，挥手示意展析带人往后退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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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析给左右递了眼色，收回了佩剑，往后退了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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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桐儿莞尔，松开双手，把簪子往郡夫人身前的几案上一放，走至郡夫人面前，歉然一拜：“今日得罪之处，还请夫人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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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夫人端着架子，肃声道：“说完你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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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桐儿正视郡夫人：“夫人有今日，想必是沾了母亲的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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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夫人反驳不了，她能有郡夫人的诰命，确实是沾了母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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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昔年不顾安危，以诚相待陛下，才换得如今的半生荣华富贵，这是陛下念旧，也是陛下重情重义。郡夫人是沾了母亲的光，一得陛下指婚，二得陛下诰命，已经是荣宠至极。”霍桐儿忽然话锋一转，“可花无百日红的道理，妾身相信夫人久居灞陵，定然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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