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大娘：“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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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开大魏之前，她便准备好了这些信。”花大娘的脸色也沉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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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如坠冰窖，声音难以自抑地颤抖着：“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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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有一个人，她必须去亲手了结。”花大娘没有瞒她，“只是此去九死一生，她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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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从未听过阿娘提及这个“仇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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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娘摇头：“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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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不敢往下想阿娘的结局：“阿娘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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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桐儿瞧她双眸已红，整个眼眶是怵人的猩红，她心疼地扶住花九。事情尚未清楚，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花九，现下能做的只是陪伴与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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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倘若她得手了，便会来大燕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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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花九来大燕已近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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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哽咽着，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她低头看看手里的信笺，又抬眼看看花大娘难受的神色，最后侧脸看向霍桐儿，眼泪便如断线的珠子，哗啦啦地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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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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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打发了花九来大燕，说自己会去大陵游历。她想，若是花九在路上遇上几个知心好友，即便他日知道了此事，也有人宽慰，有人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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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个谎言，好沉重的一个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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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想通了一切，只觉一口浓烈的血腥味聚拢喉间，压得她难受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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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桐儿看她脸色煞白，急道：“慕言！看着我！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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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她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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