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合十不停作着揖,又自顾自讲起昨夜发生的、她们看见的,孩子们打听到的,以及清晨官军与白袍人没有到来时其他人看见的——
她拿出传谣言的本事,活灵活现地给那只露出鼻尖儿与下巴的男人说,讲了一会,还手舞足蹈起来。
“…我们扒着瞧!天都红了!老爷,我们可都是善良人!如果不是山匪威胁…唉…”
她抹了把糙脸,下意识用指头把襟衣勾了勾,还要讲,结果被面前人一个巴掌掴到了地上。
啪。
一声闷响。
像打在石头上。
“我还没有问你。”
人群一片死寂。
妇女们纷纷用手捂住孩子的嘴,有些连鼻孔一块捂上,生怕憋不死这些个要了命的祖宗蛆。
被抽了巴掌的女人捡起那块掉落的头巾揩拭血污,抬起头时,又装作像他们头一眼见面似的,挂着讨好的笑脸爬起来。
她读那白袍人的脸,仿佛读一本永远翻不完的笑话集,哪怕笑得肉发僵,也要给人瞧自己那口乱葬岗一般的牙。
她捂着肿脸:“大、大人…”
白袍男人屈指弹了一下袖口,仿佛落在袖子上的不是灰尘,而是整村妇女与孩子的性命。
嗒。
只一声就能结果了灰尘,也结果了性命。
“我从你们身上闻见了一股妖人的怪味儿…”
这话仿佛火捻儿尾根的炮仗,妇女们一下炸开了锅!
“那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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