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是个无底洞。
“自称仙神,就没有个凡人能为的法子?我要洋人再不进犯,至少百年时间。”
仙树声音低了几度:“每个问题都有答案,孩子。只是凡人从不意识到,代价会有多大…章玉裁,许多人的命运在你手中…”
耳畔隆隆作响。
章玉裁喉咙有些发紧。
虽口称‘仙人’、‘仙树’,实际却从未将这妖物当做真正的仙神对待。可此时此刻,章玉裁却感觉周遭一切声音飞似的离他远去——他的双腿变得沉重,重到要钻进泥里,碾碎泥下的别的什么壳子,或者一直站到地府里去。
他失去了对冯如松的感知。
以及自己血肉的支配权。
这种‘压迫’,对一个自认为在神秘之路上走的比身边任何人都要远的仪式者来说…
无疑是一种侮辱。
就像年迈的牧师领着圣童祷告后,用他因饮酒过量而颤抖的枯手攫出新生的白血,送到圣童面前,说:‘闻闻,这是你的味道。’
当然。
等圣童长大,懂了这些,那年迈的老牧师早魂归天堂。
一代又一代的传承。
新鲜与陈年尿液混合涂抹在圣十字洁净无瑕的教标上,让最神圣的因潮湿而发霉。
虽然牧师们从不流泪。
所以。
对章玉裁来说,这股莫测的力量无疑是一种侮辱——只是‘仙树’的本意并非如此。
就像人不会侮辱一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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