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说希望教会废除焚刑呢,”罗兰捏了块方方正正的黄油饼干扔进嘴里:“不过没讨论几天,就转到药品上去了。”
金斯莱说那是因为他们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说说而已。
哪个傻瓜会真举着‘不要火焰’的牌子到审判庭门口抗议,他这辈子算是真与火焰结缘了。
西奥多似乎对绞刑没什么意见,只是关于绞刑的标准有不同的看法。
包括眼前砍人头颅的酷刑。
“折磨活人,也折磨受刑者的亲人。他们究竟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男人似乎对台上将死的女人有着非同一般的怜悯,想到他的身份,就不免让人生疑了。
兽牙可从来不是这样。
“您看起来更像「树母」。”
罗兰说。
西奥多并不觉得罗兰冒犯,头微不可查地轻轻摇动:“我不指责任何人,柯林斯先生。可倘若是树母,您应该听见这样的话。”
他挺胸沉声,表现出一种极其夸张的、舞台上演员般的‘痛苦’与‘哀伤’。
生怕谁看不出来。
“‘人类怎么能自作主张,如此残忍对待同类?这整个伊芙的自然世界,唯有我们残酷恶毒,好像杀了彼此就能得什么恩赐——除了伊芙,谁有资格决定谁的生死呢’——我得强调,我不是指责任何人。”
西奥多学着学着,自己却先绷不住笑了。
罗兰猫儿一样眯着眼睛,边笑边点头:“一点都不错,萨克雷先生。他们就是这样——您在教派里常和「树母」打交道吗?我没什么大漩涡的朋友,不清楚他们是怎么生活的…整天都在教会里?或者养种地?这是不是更贴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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