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低着头,抱起木盆,一路小跑去冷流。
她生活中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冷流洗衣服——洗衣服的时候,听那些妇女们谈天说地:谈自己的丈夫,谈林子里的松鼠、野狼,谈谁年轻时候和谁干过下流事,谈谁的腿被熊拍断。
谈外面的世界,马车,宴会,有钱人在街上骑着穷人的城市。
她心驰神往,但又不真的想见识。
‘现在的生活已经足够幸福。’
她这样想。
虽然皮尔斯不怎么理会她,生活中——无论白天还是夜里,都不怎么和她讲话。最多只是问‘什么时候吃饭’、‘今天是什么’、‘我要喝汤’、‘衣服该洗了’、‘桶子里的屎满了’。
但多数人的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当一个人把幸福定义成尘埃,肺就成天快乐。
凡妮莎蹲在溪流中,摸了摸肚子。
这种阵痛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很快。
一缕不受管制的‘红线’落在清泉里,被水流冲散,红了一片石头。
凡妮莎捂了捂,贼一样左右看着,端起木盆,拔腿就走——她从妇女们的闲聊中学会了不少知识,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
她肚子里有血,就不能有孩子。
‘这可真糟糕。’
她穿过枯叶林,没有人烟的小径,盆子在树后被撞了个底儿朝天。
她崴了脚,一瘸一拐地回家,皮尔斯的母亲正拉着一筐柴禾。
她看见了顺着凡妮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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