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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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忘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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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琦蜷缩在书房的丝绒沙发里，Jennifer刚点燃的佛手柑香薰在空气中划出淡白色的烟圈。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细密的百叶窗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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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闪回不是第一次了，”Jennifer用镊子夹起一块方糖，轻轻放进骨瓷茶杯，托着茶碟递给了鄢琦，“但这次你似乎特别不安。”混血女医生灰蓝色的虹膜在烛光里流转，羊绒披肩下的珍珠项链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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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次不一样，”鄢琦的指甲无意识地刮擦着抱枕上的真丝刺绣，那里绣着她的生肖，旁边是大片大片的鸢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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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头对上Jennifer倾听的姿态，苍白地勾了勾唇，“我想去剖析为什么不一样，可之前你告诉我过我，剖析自己的心理，反而会让我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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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y，你已经有一些分裂的症状。”女人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过度自我剖析只会加重你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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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说说看，这次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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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琦忽然坐起身，羊绒毯从身上掉落，她盯着空无一物的前方，轻轻地说：“我听到了我爹地的话，那些话，他说过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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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那个书房，就是在那个书房里，我听见了他和那个电影明星露骨下流的调情电话。也是那一天，她寄了照片给我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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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过你，他们大吵了一架，我从门缝里看见散落在地上的照片，男女交缠的肉体，让我头晕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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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听到他们吵到我身上，我听到爹地骂我是没用的花瓶，我才知道，原来妈咪这些年一直在收拾他混乱的男女关系，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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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那些女人去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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