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让他睡书房,你跟妈咪睡,让他好好反思反思。”
关铭健眼底的笑意骤然一凝,又在瞬息间恢复如常。他无奈地伸手去捞妻子藏在母亲身后的手腕:“妈,这个惩罚太重了。”
指尖相触的刹那,鄢琦忽觉一股力道袭来,整个人天旋地转间已被他锁进怀里。他的手臂稳稳地托着她,也牢牢地锁住她的腰,“我私下会给琦琦请罪的。”
客厅里传来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管家正在布置晚餐,冰桶里镇着的香槟渗出细密水珠,顺着鄢鼎最珍爱的紫檀木桌腿滑落,在波斯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
“好了,快进门吃饭,”周芙伶目光扫过关铭健扣在女儿腰间的手,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朝佣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捧着真丝外套收纳盒迎上来。
关铭健陪她换好米白色的家居拖鞋,同她一起一步步走到那张餐桌旁,正面直视着父亲冷淡的打量。
“坐吧。”
鄢鼎的声音像钝刀刮过冰面,他看着女儿条件反射般绷直的脊背,看着女婿虚扶在她腰后却青筋微凸的手,一种久违的掌控感终于让皱纹舒展。当两人依旧站着等待他最终颔首时,老人嘴角扯出满意的弧度:“怎么?自己家还要我叁催四请?”
鄢琦抿唇不语,指甲无声地掐进掌心,胸口闷闷地再次郁结起来。
这张铺着锦缎桌布的餐桌,从来不是团圆的象征,而是鄢鼎彰显权力的祭坛。二十多年来,她和鄢以衡就像两只驯服的幼兽,只有得到主人的首肯,才被允许靠近食物。
最近她的药剂量在减少,jennifer给她的认知测试分数也越来越高。可当她再次回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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