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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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中没带着什么起伏，像是随口而言，却叫潘氏的身影猛地佝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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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着心痛的哭腔隐隐约约地传到杨灵籁的耳朵里，手指紧紧扣住她的衣衫内侧，又无数次颤着想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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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道：本该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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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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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的大门蓦地被推开，一束暖黄色的日光打在跪坐在蒲团上的人，衬的那侧脸越发瘦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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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献之从桌案前的书卷中抬头，眯了眯眼睛回头去望，来人穿一身皂领缘青罗衣，上锈象征文官之位的仙鹤，腰间束着锦带，往上看，便是一张素来没什么神色的脸，除了瞪人好像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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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规规矩矩地起身见礼，“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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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文徵，当朝大学士，天子近臣，推崇以文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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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作声，他便一直低着头未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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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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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带着薄怒，半点都不愿再去看这个有了污点的儿子，成家立业，业未至却儿女情长，不堪大用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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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老国公去了江南养病，一年半载才回，便由剩下家眷一同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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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旨仪仗已至国公府外，来人正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义子赵忠贤，面无须毛，极薄的眼皮透着谄媚，厚唇弯起来又添几分凉薄，他虽苟着身子，却并不满脸堆笑，仿佛既是一个阉人却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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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惟尔国子监祭酒杨氏三女，祖茂冠冕，庆成礼训，贞顺自然，有安正之美，徽柔之质，上闻镇国公府二房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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