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像是捏住了人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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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口吐声消尽，酸苦难闻的味道从痰盂中散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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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迎蔓眼神涣散地仰起头，嘴唇被绵柔的帕子轻轻擦过，她像是被甩到岸上无法呼吸的鱼，脱力地倚靠在床榻边的扶栏上，窘态百出的难堪击溃了所有的一切，嚎啕大哭，狼狈的模样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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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灵籁端走了痰盂放在外间，重新回来时，潘氏已经换成了低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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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病了，既病就治，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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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旁人歇斯底里的多了，你又怕什么，左不过我也是你生的，还不至于如此无情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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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哭声慢慢停了，潘迎蔓大口喘着气，像是要把这一辈子活着的氧气全都耗尽，她侧着眸子，断断续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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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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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唤了多久，杨灵籁只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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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盈月和碧画也回了，女医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毛病来，又去外间去寻了痰盂，反复问了几句潘氏如今的感觉，又看了杨灵籁一眼，才下了决心，“该是没什么毛病了，或许是受凉，或许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日后好好养着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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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瞪了瞪眼，她在吕府就从未见过像这女医一般看病的，怎如何病的都不清楚，也不用吃药，明明刚才人都虚成那般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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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杨灵籁却没说什么，只是瞧了歪头不看她的潘氏一眼，叫盈月将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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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无事，便听女医的，好好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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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日后你跟在姨娘身后，不领杨府的月例，每半月去国公府寻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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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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