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又加了一句,“不如我们聊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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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献之不知今晚自己怔了几回,总归是觉得她有些不同,索性便静观其变,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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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脑壳枕在乱绵绵的东西上,他有些讶异,忍不住坐起腰去瞧,才发现之前硬邦邦的瓷枕已然换成了针脚极好的绣花枕,以金线勾勒的四脚吞金兽十分乍眼,他仅是一瞥,便知晓绣工极好,应是出自胭脂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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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又联想之前屋内被换的金饰,吕献之又很自然地躺了回去,只是想到王氏,心中有些懊恼,声音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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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换了这些,怕是母亲会为难你,到时就说是我吩咐的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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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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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话叫杨灵籁有些愕然,他这是想给她顶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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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体贴的举动跟从前这人表现出来的呆头呆脑、木讷迟钝有些不同,不知是这话说的太好听,杨灵籁瞧人都觉得多了几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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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了一张少年气很重的脸,眉形似刀锋,浓黑重墨,长睫下的深褐色眸里似藏着旋涡,看人的时候让你分辨不清是讨厌亦或者欢喜,神色郁郁和透出一点冷淡,反而失了几分鲜衣怒马之姿,不知是读书累了,还是夜晚容易叫人生出疲倦,神游天外的时候,眼睛里会多几分纯色,像一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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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杨灵籁并不喜欢吕献之这样的人,她觉得这样的男子不食人间烟火,遵守着教条去活,看不到丁点生机与热情,而她挣扎的泥泞里只求好好活下去,所以从本质上她们是互相排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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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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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献之侧过身子,两人视线撞在一块,启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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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声线里透出的那点自我怀疑让杨灵籁觉得越发不太正常,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人就开始过分迁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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