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自己嘴唇干涩,手心冰凉, 她欲言又止, 忐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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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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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小出口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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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月险险呼出一口气,“这还只是小小一口气啊?老夫人到最后都被姑娘怼地说不出话来, 奴婢在那光站着都要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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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灵籁对她夸张的语气有些好笑, “那你这胆还得练练,你家姑娘我在这待了几个月, 唯一学会的就是,人善被人欺没用, 恶人自有恶人磨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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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脊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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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灵籁不紧不慢地在屋里转了一圈,明明这一次先去了卧房,却依旧未曾见着人, 只好又掉头回了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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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脊轩的正屋原是吕献之一人所住,这次间便闲置, 只是堆放了些棋盘、弓箭类打发时间的东西, 再后来, 她来了,便理所当然冠上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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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吕献之正巧,各占一屋,一间次间, 一间书斋, 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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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走进去, 满屋暖色映入眼帘,墙上挂着一副她出府闲逛时淘来的仕女图, 正中是一张圆桌,罩着绣有瑞草葫芦的桌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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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女图的卷轴上已然泛起了黄,与这满屋处处暗藏的奢侈格格不入,却是杨灵籁这里最舍不得拿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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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这屋的人,只瞥一眼,便定能认出这画中之人正是她,却是与她有些不像,又有八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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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画的不是现在的她,而是从前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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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跟她长相大体无差,可总归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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