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焦急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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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袁离开后，屋内骤然安静下来。古衡摩挲着手中的铁剑，剑身黯淡无光，刃口甚至有些发钝，但握在掌心的瞬间，一股微弱的灵力却顺着剑柄涌入经脉，如细流般在丹田处盘旋。他翻开小穆给的《九霄剑诀》残卷，开篇便写道：“剑修之道，首重剑心。心若磐石，则剑气自生。”字迹凌厉如刀，隐隐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剑心……”古衡喃喃自语，闭目凝神。前世他读过无数修真小说，深知“悟性”二字在修炼中的分量。然而当真正尝试引气入体时，才发觉书中描述的“灵气如丝”竟是如此艰涩。光灵根在丹田中微微颤动，仿佛被什么压制着，始终无法与剑诀共鸣。

古衡盘坐在后山竹林中，铁剑横于膝上。晨露顺着竹叶滴落，在剑锋碎成细芒。他闭目回忆《九霄剑诀》残卷中的字句——“剑心若磐石，剑气自生辉”。三个月前，他勉强踏入灵启境三层，光灵根却始终如蒙尘明珠，灵力流转滞涩。三长老古漠曾冷言：“剑修之路，慢即是快。”这句话此刻在脑海中反复回响。

“蠢货，剑不是烧火棍！”小穆的传音骤然刺入耳膜。古衡猛地睁眼，见一道虚影自铁剑中浮出，正是剑灵小穆。她抱臂冷笑：“光灵根需借天地韵律呼吸，你一味求快，灵力全散在风里了。”

古衡攥紧剑柄，铁锈硌得掌心发疼：“何为天地韵律？”

小穆指尖凝出一缕金光，在空中划出波浪纹路：“日出月落有定时，潮涨潮退分缓急。剑招亦需变速——疾如惊雷掠空，缓似春蚕吐丝。”话音未落，金光忽快忽慢地穿透十丈外的青石，石心留下蜂窝般的细孔。

古衡瞳孔微缩。他起身挥剑，刻意将第一式“破云”拆解：前刺时灵力汹涌如瀑，收势时却骤然凝滞，仿佛剑尖坠着千钧重物。光灵根在丹田震颤，原本散乱的金芒竟随节奏聚成旋涡。

一年后，古衡立于断崖瀑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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