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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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很久，邵明曜也没出声，估计是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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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听到这样的故事会不震惊，尤其是邵明曜——他家里乱，可他从始至终问心无愧，他不负任何人，他始终站在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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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能面对污沟里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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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垂下头，盯路灯久了，眼前有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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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问道：“是不是后悔一定要擦掉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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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掌忽然覆在他的手上，打断了他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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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能感受到掌心的温度，骨节的舒展。那些手指慢慢拨开他的手指，穿插在他的指缝间，骨节硌在一起，硬的，不太舒服，但又懒得去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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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烦又想要，就像被他管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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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若有似无的依伴感，就像他们的那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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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么。”邵明曜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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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怔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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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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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晃视线落在他覆着自己的手上，“有时候会想。但也许我就是迟钝又冷漠，虽然一直会有点负罪感，但大多数时候是觉得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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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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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见过我好起来的样子。”林晃声音里有些泛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坚信我没病的人，可她却没见到我真的变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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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想起这些事时，童年那种空茫就会再次包裹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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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虚无的混沌感，是他最恐惧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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