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林晃突然抬眸定定地看着他，“邵明曜，你很想看我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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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迟疑片刻，“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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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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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抬手摘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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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触碰到耳边，又停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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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他仰起头直勾勾地看着邵明曜，拉起他的手搭在自己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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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吧，邵明曜。”林晃轻声说，“你想看，你自己来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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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的手指在他脸颊上犹豫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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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温渐渐透过口罩传过来，温热着那些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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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的手指终于顺着他的耳廓摸到后面，挑起口罩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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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眸光微动，一勾指，摘下了那只轻飘飘的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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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罩下，少年五官清俊温婉，皮肤白玉透光，像那新生的杏，结着一层絮絮的绒。一串浅蓝色的蝴蝶刺青沿着下颌缘，从唇边到脸侧，蝶翼轻颤，翩跹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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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要落在人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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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怔住，垂眸与仰头看他的林晃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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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注视一个陌生人，又像隔着岁月注视五年前那个死气沉沉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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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拆开绷带，摘下口罩，抽节生长，又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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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瞳仁里，昔年的戾气早被岁月洗刷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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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清白，澄澈，焕如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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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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