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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只开小水流、用比体温稍高一点的水温,但这回突然想起邵明曜洗澡的情景,便也学着调高了水温,把水开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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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度温度迅速上升,他站在热水下放空了一会儿,又光着脚出去,抹一把镜面水雾,和自己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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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淋透了热水的缘故,面色唇色都红,不像从前那样死白,连带着蝴蝶们都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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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里多了些东西,说不清,但总归是和他认知中的自己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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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忽然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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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y: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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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注视着那两个字,直接拨了语音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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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接起来便道:“就是死倔,宁可打电话也不肯回两个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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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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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开口,声音有些雾腾腾的,“我洗澡呢。屏幕都是水,打字不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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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邵明曜不信,他抬脚踩住玻璃拉门,从上往下一蹭,发出皮肤摩擦玻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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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另一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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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不说话,林晃索性也放空,手指不自觉地划拉着洗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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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知多久,邵明曜忽然喊了句“林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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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他的语气深邃低沉,缓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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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动作停顿,垂眸想了一会儿,“邵明曜,我不会像你那样把什么事都想得清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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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轻而笃定,“我们很不一样,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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