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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在一旁用胳膊撞他,邵明曜却只住了口, 也没再找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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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邵松柏不拿这种事为难人, 转而问道:“晃晃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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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立即开口,“在呢,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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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把你折腾来了。”邵松柏叹气,“进了手术室就听天由命, 我听说出来后也只让护工监护, 再往后就交给泽远, 我管不了明曜,你帮我押他回去上学,切勿耽误学习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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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满口答应,让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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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松柏捏着电话犹犹豫豫,过一会儿又喊人,“明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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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嗯”了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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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爷有个什么……”邵松柏低下声交待:“往后别和你爸搞太僵。你记着,你还是个孩子,再怎么刚强翅膀也还没硬。做人刚而易折,你哪怕没有父子情分,权当利用他也好,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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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眉心微颤,垂眸静默,他神情难过,开口却是一哂,“我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已成定局。您要真心疼我,就从手术台上稳当当地下来,别让我还要想方设法地去利用谁才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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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爷答应你,爷一定。”邵松柏一叠声地应着,老头语带哽咽,又自我宽慰般地连着说了好几遍“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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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开口,声音低和平静:“爷,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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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前医生来签知情书,光是风险就讲了十来分钟——可能下不来台、可能下台并发脑梗、肺栓塞、肺感染……林晃听得浑身的血都凉了,问道:“这些概率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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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谈概率没有意义。”医生说:“我说概率只有十万分之一,但落到一人一家头上,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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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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