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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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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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小子特么的来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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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倒的两个混混着急地往王家明身边凑，却又不敢动他，一时间画面荒唐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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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什么，赶快报警啊，然后打120。”陶阮摸着颧骨，又冲两人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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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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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贼喊捉贼？混混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地上的王家明一动不动，混混眼神复又很快转为警惕，“对，快报警。你丫的别想跑！”说着，他死死盯着陶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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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陶阮非但不跑，还冲他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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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分钟警察就来了，深夜里警笛声刺耳，救护车先呼啦呼啦地把王家明拉走，紧随其后的警察一人看一个，很快把人催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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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前，陶阮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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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城二环，耸立的写字楼漆黑一片，唯独十七楼的天窗透出一丝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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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面积狭小，明显是由杂物间改造而成，但里面什么都没放，除了和审讯桌如出一辙的两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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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很暗，韩骥端坐着，双手交叠，长腿松散地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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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不可言说的低沉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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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前还有一个男人，他跪在地上，垂着头，维持这一个姿势过了很久，“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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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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