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了下去,任凭哗啦啦的水流冲刷整个脖颈,良久,才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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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人依旧呼吸平稳,陶阮现在迫切需要韩骥的气息来驱散李漆带给他的恶心,他立在病床旁,静静地注视着韩骥起伏的胸膛,然后把耳朵贴了上去。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片刻的心安。
他脑海里闪过李漆刚才说的条件,原来韩骥临走前的那个晚上,他说李漆不会再纠缠他,竟然是这个意思。可当时他满脑子只有韩骥,根本来不及细想。\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