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苏白引着做到了沙发上。
宁城并不是地暖城市,但季苏白在家里并不穿鞋,任由脚底接触冰凉的地板。他在屋子里走的时候白皙的脚背和脚踝都会露出来,纤细的踝骨上有一断明晃晃的红绳,恰如活脱脱的勾引。
但即使自打他们进来季苏白就去开了灯,裴彻仍然没有注意到。
招待裴彻坐在了沙发上,季苏白转头去厨房拆了一盘上好的茶饼,他倒了水沏好茶,又回到沙发桌前,将茶杯递给裴彻,说:“是明前的碧螺春,专门请国内的朋友替我去原产地收的。”
裴彻垂眸去看在白瓷盏里微微展开叶尖,茶香沁人,在蒸腾的水雾中袅袅上升,和沙发旁点着的木质熏香温润地纠缠在一起——
明明该是那种复杂而精纯的自然气息相互交叠,但不知道是否是整间房子既没开窗也没拉开窗帘的缘故,屋内空气过分凝滞,裴彻无由地感觉到胸腔发紧,呼吸不畅。
“咔哒”一声,裴彻没入口,反而将茶杯放在桌案上,他盯着蜷曲螺旋的茶叶,沉吟半晌,轻声说:“还是不了。”
“为什么不喝?碧螺春茶不和你的口味么?”
季苏白忽然笑眯眯地截断了裴彻的话音,他话音微妙地停顿片刻,随后问:“还是说,你担心我在里面下了什么东西?”
空气陡然安静了一瞬,在裴彻抬眸和季苏白对视的瞬间,后者又非常孩子气地歪了下脑袋,似乎又不怎么介意裴彻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如果阿彻不喝,我不会强求的。”
裴彻隔着袅袅的茶烟,越发觉得季苏白的表情看不真切,他甚至开始质疑自己答应赴约究竟正确与否,心底莫名有些不祥的意味。
曾经那个即使受了重伤也会努力拥抱生活的季小白,在多年之后,已经全然变了模样。
可笑的是裴彻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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