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无声用视线将裴彻的脸勾勒一遍,闵琢舟忽然十分克制地伸出手,带着无菌手套的指尖轻柔地落在他的眉骨、眼窝、鼻梁和嘴唇。
他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像摩挲一幅珍贵的名画,也像安抚一座苍白的雕塑。
“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办?”
周遭太静,闵琢舟垂着眼睫,手指摩挲裴彻没有几分血色的嘴唇,不自觉地将在他心中积压已久的问题问出了声。
而下一刻,一直合眸的裴彻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视线不太能聚焦,却仍然固执地停留在床边之人身上,沉墨似的眼瞳深处沉甸甸的,异常摄人心魄。
空气忽然变得凝固,闵琢舟指尖动作微微一顿。
“……你一直醒着吗?”他的声音从喉咙中极细微地挤出来,担心惊扰了一个癔症般的浅梦。
虽然裴彻的氧气罩经过医生评估后已经摘下,但他仍然不太能流畅地说出话,他眼巴巴地盯着闵琢舟看了许久,眼中闪过一瞬明光。
他费力又执着地动了动嘴唇,半晌才憋出几个话音:“你……没事……”
你没事就好。
闵琢舟眼圈倏然红了,他别过头将眼底的热意强压下去,许久才挤出一句话:
“你以为……我现在站在这里就没事吗?”
裴彻眼睫微微颤动,似是理解也似是不解。
“别人察觉到爆炸的第一时间都是护住头卧倒,你直接展开双臂往前扑……明明察觉到了危险,第一目标却不是保护自己的生命。”
闵琢舟垂在一侧的手渐渐握紧了,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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