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深的乱麻,难解难分。
云揭也沉默下来,某一瞬间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很快又被催命般的电话打断,仓促告别后,他转身大步走出屋内。
病房里一时只剩下了两人。
空气中仍然漂浮着熟悉的柏木香气,窗外能隐隐看见黑夜编织繁星,一切看起来和过去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什么是劫后余生。
闵琢舟一个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往病床那个方向看,他眉梢微微皱紧,似是嫌自己坐的沙发离病床太远。
下一刻他就把手上的输液针给拔了。
回流的血液从细小的针孔处溢出,在他白皙清瘦的手背上溅出几道血痕。
闵琢舟缓缓走到裴彻面前,用视线描摹他面庞的线条,看他在睡梦中仍然不安蹙紧的眉心。
他将手伸进口袋里,把那枚硬盘压在裴彻的枕头底下藏好。
一阵沉默过后,他忽然俯下身,在裴彻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堂堂正正地爱我。”
第86章
窗纸薄如蝉翼
“这个硬盘从哪来的?”
病房门倏地被由外向内掀开,云揭提着电脑包推门而入,他大步走到病床前,语气比平常还要严肃。
裴彻靠在病床之上,在仅剩一人的病房之中逆光而坐,闻声目光转过来:
“琢舟他昨天晚上压在我枕下的,早上不是说过一次,你……怎么了?”
云揭在听见“琢舟”的时候,紧绷的面部肌肉没有任何舒展的迹象,表情反而更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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